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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围棋与心理学的邂逅（七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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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：刘月明

　　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》云；“易道广大，无所不包，旁及天文、地理、乐律、兵法、韵学、算术、以逮方外之炉火，皆可援易以为说，而好易者又援以为易，故易说至繁。”易学是中国传统哲学的本源和发端，也是中华民族文化的“大道之源”。易学作为一门具有东方独特思维方式，可以说是集中华数千年文明智慧于一体，是以探索天道人理变化规律为日的，以实现天人合一为宗旨的学术体系，其中所包含的阴阳，河图洛书，八卦，研几，五行，三易，生生等思想，对围棋的图形本体理论具有深刻的影响。

　　阴阳是易学体系的核心概念，具有对立、互化和统一的特点。《周易、系辞上》云；“一阴一阳之谓道”。《庄子、天下》也说：“易以道阴阳”。在易学体系中，阴阳既是宇宙万物产生的本源，又是宇宙万物变化的根据，同时也是人类认识宇宙万物的基本法则。围棋知白守黑，以阴阳为原型。东汉著名的史学家班固的《弈旨》云：“棋有黑白，阴阳分列”列。东汉著名的文学家李尤在《围棋铭》一书中也说：“局为宪矩，棋法阴阳，道为经纬，方错列张”。宋代的《棋经十三篇、论局》更是明确表示：“枯棋三百六十，白黑相半，以法阴阳”。明代文人许毂的《石室仙机》解释得更为详细：“白黑各一百八十。阳明而是，故白子，隐晦而暗，故黑子。是定阴阳之义也”。根据易学体系中的阴阳观念，处理好阴阳矛盾，把握好阴阳变化，必须合于道，而道的根本点是讲究阴阳平稳、阴阳相错、阴阳相抵，最终达到阴阳平衡。这一些思想，对后世发展围棋之“道”的形成，提供了重要的思想来源。如果从心理学的角度，对内心世界的探索与研究角度来讲，我个人甚至觉得这就已经是，人类目前对于心理建设，心理结构框架的天化板了，个人感觉很难再去在思维上，进行超越和突破，那怕我们这一些在距离几仟年后的现代人，可能大量的时间只是花在理解，领悟，靠拢，尽可能的去掌握这个度了。 在学习和理解我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时候。大多数时间，就我个人而言，所处的心境是不停被震惊，震撼的。太过于惊叹，惊奇，我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智慧，实在令人无法想象和理解，几仟年前，尧舜禹时代，这一些古代圣人，是具有何等的大智慧，发明和创造了围棋，这样一种仿佛是人生，世界，宇宙运行的虚拟模型，可以让人类用来无穷无尽的探索与发现。 河图洛书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两幅神秘图案，历来被认为是河洛文化的起源，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源头。由于认识程度的局限，大多数学者与研究探索者只能将其神化为“宇宙魔方”。它可以教化民众认识自然，把握天地规律，获得生存技能。它包含了诸多未被人们理解的宇宙奥秘。只要明白了这些黑白点的寓意，就可以上知天文，下知地理，中通人事。1978年，著名的数学家华罗庚在《我国古代数学成就之一瞥》一文中指出，河图洛书极有可能是，我们地球文明和另一个星球交流的媒介，可见河图洛书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化史上的地位。同时，也正是因为有了它，才有了阴阳，五行，八卦，天干地支，才有了道家学问，丹道之学，中国传统的医学，哲学，历法等，无一不是依傍河图洛书而建构起来的知识体系。就目前可以按事实来论，由河图洛书所生发出来的周易，八卦，五行等思想，不但对我们中华民族，中华文明，就是对整个世界文化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。

　　河图洛书之名，始见于《尚书，顾命》，乃东序之秘宝，圣王之符瑞。相传，华夏文明的始祖伏義，根据河图洛书而创制八卦，因此《周易，系辞上》云：河出图，洛出书，圣人则之。”《河洛真数，河洛数序》云：“在昔上古，数隐无朕，肇自義皇，盛德格天，龙马负图，神龟载书，因而画卦，易数始出，分别阴阳，辨方定位，奇属乎天，偶属乎地，布列于图，成变化，行鬼神，大而天地造化，小而事物细微，皆囿其中。”由此，不难看出，河图洛书最本质，最直接的特征是数算，图形与方位。首先，河图洛书中的点数之间具有等差，等和的数算关系。其次，河图洛书中的点数由不同的图形表示，最后河图洛书中的点数与图形也分别表示不同的方位。河图洛书反映了中国古人高超的数算水平，抽象的时空观念。我个人觉得可能在后来，深深地影响了围棋的数算表达与图形思维。如果数学家华罗庚的猜想是对的，河图洛书就是我们地球文明与另一个星球交流的媒介，那么我个人觉得，可能河图洛书只能算是星球，宇宙间路线图，而开启路线的钥匙和密码，可能就是围棋。在下了近四十年围棋，又教了十几年围棋后，总有朋友喜欢让我用一句话来表达围棋是什么？而我发自内心的一句话是：“围棋本身可能就是一部无字天书，超越了种族，年龄，性别，只是看谁能够真正读懂，”。

　　南宋著名的哲学家陆九渊也就是后世王阳明心学思想的领路人，在思索围棋时，曾忽悟曰：“此河图之数也”。南宋大儒朱熹好围棋，曾经游历围棋名山烂柯山并作诗云：“局上闲争战，人间任是非，空叫禾樵客，烂柯不知归”。而他注释《易》中，也首列河图洛书。清初黄龙士所编《弈括》的原序也说：棋本太极，法象乎天地，统归于河图，有阴阳至德之臻，无微而不在是也。” 八卦的形成源于河图洛书，是易学体系中由“阳爻”和“阴爻”，排列组合而成的八种基本图形，也是世界上最早的符号表达系统。《周易，系辞上》云：“易有太极，是生两仪，两仪生四象，四象生八卦。”八卦，即“乾，坤，震，巽，坎，离，艮，兑”。八卦交替组合而成六十四卦。而其中的每一卦又都是一个斗争变化的时空构架，实际上也是一种图形定式或图形表达。八卦以阴阳消涨来表示和推演，预测自然，社会的变化与规律。卦是画出来的，而围棋的棋格也称为“罫”，意思是格中摆卦。围棋也是用图形定式，图形显化来表达，和作为自己的展出方式。就这一点上来看，与周易八卦，有着本质上的惊人相似性，我第一次发现其完美的相似度，吻合度时，真的是呆若木鸡，大脑一片空白，觉得真的是太神奇了，感觉任何文字和语言，刹那间全部变的苍白，根本就没有办法表达当时自己的心境，既有一种空灵，又仿佛突然间和宇宙，世间万物，有了一种强有力的链接与联系，脑子里突然浮现的一篇文章就是庄子的“逍遥游”，一下子好像就懂了，明白了，原来庄子一直讲的是真话。

　　研几，亦作“研机”，即穷究精微之理，洞察细微之变。《周易，系辞上》云：“夫易，圣人所以极深而研几也。唯深也，故能通天下之志，唯几也，故能成天下之务，唯神也，故不疾而速，不行而至”至。高深莫测的棋艺，同样需要研几，需要深谙棋道之中的精微之理，需要洞察棋枰之上的细微之变。对此，东汉隐士黄宪曾专门作《机论》来讨论“研机”在弈棋中的重要性。《棋经十三篇，洞微》云：此皆棋家之幽微也，不可不知也。”这里的“洞微”，我自己觉得，实际上也就是讲“研几”几。明代棋论家董中行在《仙机武库，序》中，更是将“研几”定义为弈棋的最高境界。清代国手吴瑞徽在《官子谱、序》中也说：“夫弈虽小技，具有至理。先哲拟之天道，合之兵机，非极深而研几者不足知也”。

　　西汉的《周易乾凿度》云：“易，名有含三义，所谓易也，变易也，不易也”。又云：“易者其德也，变易者其气也，不易者其位也”。《周易，系辞上》云：乾以易知，坤以简能。易则易知，简则简从。”大道至简，这既是宇宙的普遍法则，也是易道的精髓。又云：“天地变化，圣人效之”；“刚柔相推而生变化”。我个人认为可能为，或者因该宇宙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变化，发展的永恒过程。而且，变化是绝对的，唯一不变的是变化本身。

　　大道至简，无所不变，瞬息万变也是围棋重要的本质特征。围棋其实最大的特点就是瞬息万变，以至变化无穷，正常每局棋的总变化量约为10的808次方。万变不离其宗，棋道的变化也有自身不变的规律。这其实和宇宙的运作规律又是何等的相似。当我发现这些的时候，我就知道我这一辈子，这一生，什么都干不了了，一定是研究围棋，不是下棋，就是教孩子下围棋，普及推广围棋，或者一定是从事于围棋相关联的事业了，因为世界上，再也没有一件事情，比围棋更深奥，更神秘，更有意义和价值了，可以通俗易懂的讲一句：因为围棋等同于宇宙，可以包含去理解，应用宇宙所有发生的一切，为什么我们人类，目前面对宇宙还如此渺小，只是我们目前还没有能力打开思维的另一扇大门。”最后借用清代国手徐星友所说的一段话为本篇文章，做一个总结“弈之为言，易也，自一变以至千万变，有其不变，以通于无所不变，变之尽臻于神，神之至而几于化。”（未完待续）